水母繁殖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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浪漫主義?
是喔，聽蕭/邦的曲子就知道了吧。嘿嘿~

啊? 原來你問法蘭西斯?
當然浪漫啦那傢伙，全世界都知道的事。
不過跟我的那種不太一樣啦!
問哪裡不同我也說不上來....

不過那件事啊...並不是建立在浪漫上發生的喔。
至少不是一般所想到的那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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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以這樣的姿態茍延殘喘，
是因為就算國土不在了，我的人民還在。
可是也僅限於此。

不甘心，我要我的國土回來。
然後狠狠揍一頓那個大鼻子，把立/陶搶回來，我的立/陶。

想著想著，我已經來到法蘭西斯的家門前，
帶著與憤怒同等的覺悟。

「主張博愛的拿/破/崙啊! 請引領波/蘭復國!」

覺得這樣大聲求助的自己真是可笑。
如果立/陶聽到，一定會吃驚到問我是不是真的菲利克斯吧。
可是我就是抱著這樣的覺悟而來。

等了一會，法蘭西斯開門。

「喂喂、你當真相信那個博愛口號?
趁上司還沒被你吵醒，我就坦白告訴你了~
就算上司真的答應，聰明的哥哥我也不會同意的。
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...」

「我有兵! 」好歹也作了好幾個世紀的大國，就算沒立/陶那麼聰明，這點事情還是懂的。
「我可不是雙手空著來的。就算沒了土地，我還有我的子民，我有世上最強的騎兵隊!」

「喔~」法蘭西斯摸著下巴，露出饒有興味的神情。

是吧、沒有人能否認波/蘭騎兵隊的強勁。

「那麼，」法蘭西斯撫上我的臉頰，然後緩緩湊進。
「就看你的覺悟到哪了，美人兒。」

我笑了。事情在自己的掌握之中，我就是抱著這樣的覺悟而來。
我哭了。就算已不是第一次面對立/陶以外的人，但這是第一次自己主動邀約...

對於我或是立/陶而言這稱不上是背叛，
我們之間總是在發生這類無可奈何的事。
對立/陶有莫名執念的伊凡、強佔我身體後留下瓜分印記的三國.....
甚至到最後，只求思念能聯繫在一起，中間不阻隔著任何人。

都這麼想了，無用的眼淚仍止不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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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經那個大鼻子對我說，
說我跟他是有著該死的斯/拉/夫血統的遠親，本質是一樣的，
讓我們對扥里斯越是迷戀越是壓迫。
心疼他喘不過氣來，卻又像中毒般愛著他痛苦窒息的模樣。

「看! 我們不一樣。」

你能這樣為立/陶犧牲嗎?
別把我跟你這變態相提並論，
快感什麼的，可不是從戀人的痛苦中該得到的東西。
把一切都推給血統算什麼男子漢!

我忘記自己國家的危機，
似乎復國目的就只是為了取回立/陶/宛那般可笑。

陷在勝利的優越感裡，我大笑著抹去淚痕。
在主人已經離去的，法蘭西斯的床上。

根本就沒什麼勝利，我知道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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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咦? 美人兒不多睡一下嗎?」正在下廚的法蘭西斯轉頭看向我，
沒有多問的，隨即視線又回到廚藝的世界。「請稍等一下，早餐馬上就好囉。」

我在餐桌旁喝牛奶，一邊看著法蘭西斯的背影。

以前，都是立/陶在幫我準備三餐的。
是多久前的事了? 記憶裡的背影變得好模糊....

明明完全不相似，卻與眼前那個背影瞬間重疊在一起。

我揉揉眼睛。

這是怎麼了、怎會產生這樣荒謬的既視感?

在我思考的同時，法蘭西斯已經把超豪華的早餐搬上桌，
而且還講了一連串的台詞來介紹這些美食，
可惜我半個字都沒聽進去。
那些複雜的餐飲術語誰懂啊!

叉了些盤中物放入口，食物細膩的層次感刺激著味蕾，
各種食材的味道巧妙地互相搭配，展現出一種溫和的...
像是要帶人飄上雲端的幸福感。

咦? 溫和的?

這樣想來，才發現昨晚法蘭西那傢伙的動作
溫柔到不似有任何激情。
簡直像在執行一場儀式...一場外交儀式。

思緒及此，我不禁睜大眼愣住。

「怎麼? 生平第一次吃到美食被嚇到啦~」

為什麼我會...明明是這麼個傲慢又好色的傢伙...

「對了你的國家.....要是沒地方睡的話，暫時住在這裡如何? 屋子裡還有很多客房。」

心頭頓時變得好暖。

不行.....

眼淚不可思議地滑下。
就算殘破不堪，我從來不在任何國家前示弱，
現在卻忍不住想撒嬌.....難看死了！

「忍很久了吧。 好好哭一場，沒什麼好不甘心的。
無論國家還是尊嚴什麼的，哭過後再拿回來就好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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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我們這樣的存在，一旦有了某種意念，週遭事物的際遇也會跟著改變。
尤其是對於國家高位者，更有魔咒般的決定性。

不久後，拿/破/崙大帝戀上已婚的波/蘭伯爵夫人--瑪麗·瓦萊夫斯卡。
伯爵夫人也以此不倫關係換取到了個華/沙/大/公/國。

但這對於我或是瑪麗夫人而言遠遠不足夠，
我們要求的是波/蘭王國的重建和完全獨立。

也是為了這樣的目標，我們才會甘願屈居於人下。

儘管我們內心都很清楚，拿/破/崙並不是真心想幫助波/蘭獨立，
但對於拿/破/崙和法/國，還是近乎愚蠢的崇拜著，並且抱持希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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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，拿/破/崙大軍遠征俄/國，
當然其中有部分是波/蘭籍的士兵--如同我對法蘭西斯提出的條件。

「又是焦黑的城鎮...」

「布拉欽斯基那傢伙是嚇得逃之夭夭了吧。」
我雖這麼說，心裡也覺得有哪裡奇怪。

「得儘快攻進莫/斯/科，不然補給會出問題的...」
拿出地圖詳讀的法蘭西斯表情不再從容，
然而一注意到我的視線，他又回復了那臉輕挑的笑。
「這點小事就包在哥哥我身上吧，不可能會有失敗這種事的。」

這是決定性的一役。
所有的波/蘭人都相信，只要打倒俄國，
接下來拿/破/崙一定能使波/蘭獨立。

然而事與願違，我們敗給俄/羅/斯的寒冬。

世人都怪拿/破/崙愚笨，怪他沒考慮到北方冬天的嚴寒。
但其實，就連我和那些隨行的波/蘭士兵都沒料到，
僅僅是東進，天氣竟然就會產生這樣大的變化。

拿/破/崙因此被流放厄爾巴島，
而我們與法/國間的聯繫也斷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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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拿/破/崙政權垮台，
一度建立的華/沙/大/公/國也成為幻影。

我仍住在法蘭西斯的大宅，
但除了下樓用餐外兩人間幾乎沒有交集。

把自己關在房裡，
我除了和人策劃復國之事外，
絕大部分的時間都盯著窗外發愣。

看不見未來啊、看不見....

........真該死，怎麼天氣好成這樣！
按照書裡的寫法，這時不都該烏雲密佈下大雨嗎！？
跟這種好天氣對照起來，我的處境多可悲啊，
像在嘲笑我這笨蛋一樣。


「願意...再陪我去一趟嗎?」

聽到瑪麗夫人的聲音，我訝異地回過頭。

先前，拿/破/崙第一次失勢時，
我也曾數度陪伴她去厄爾巴島探望。

我當初一直以為是她還對拿/破/崙抱有希望，
覺得他能再站起來，並且幫助祖國的復興。
但現在.......
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個。

「夫人，難道您...？」

瑪麗夫人低著頭，不知她是怎樣的表情。

「這是最後一次了。 對不起....我想...至少說聲再見。」

果然是這樣...
不用道歉的啊，夫人。

大家都知道你為我--為了波/蘭--的付出，
賭上花樣少女的青春歲月和貞潔，
然後一頭陷入沒有回報的愛情。

該道歉的是我才對。

執起她的手，我強迫自己露出笑容，
一直以來那樣張狂的笑。

「當然沒問題，我們走吧。」

衷心願您能得到幸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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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夫人在改嫁後沒多久，就因難產離世。

謝謝。對不起。

我到最後都來不及說出口的兩句話，
對兩個最重要的女人--雅德維佳和瑪麗。

人類的生命怎麼總是如此短促又不可預期？

和法蘭西斯參加完喪禮後，我們一起吃了午飯。
離開店家時法蘭西斯終於開口。
「等會不會再回去了？」

「嗯。東西都收拾好了，我直接去搭火車。」

竟然一臉擔憂的表情，真好笑，
這樣會讓我這白吃白住的無用食客捨不得離開耶。

「接著！」
一把抓住旁邊花店的三色菫花束向法蘭西斯丟去。
「波/蘭國慶時再邀你來當座上賓。」

「我等著。」

看到法蘭西斯露出笑顏，我也輕鬆不少。

頭也不回的步向車站。
還算不錯吧，我們間這樣的結束。
下次見面，是單純的朋友，對等的國與國。

雖然繞了圈遠路什麼也沒達成，
不過為了期盼著的人們和已逝的人們，
總是要繼續走下去的。

無論歡笑還是痛苦都要活著的話，
還是笑的比較好，對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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叮咚！

門鈴一響，立/陶又奴性發作得跳起來，
不知道是被那個大鼻子虐待慣了還是怎樣。
奇怪，那麼大個房子是沒僕人嗎？

「馬~上~來~~！」

我邊對門外叫喚，邊把立/陶推回廚房。
至少今天就讓我去開門吧，壽星當然是要第一個接到禮物的啦，耶嘿！

半跑半跳的抵達門邊，一開門看到是盛裝的法蘭西斯。
他紳士地執起我的手親吻，然後將三色菫花束遞給我。
「好久不見了，美人兒。」

「我還以為你對每個人都送玫瑰呢。」

「不、不。 禮物這種東西，不投人所好可就喪失意義了。」

「不錯嘛，果然是有研究過喔。」

「那當然。 開心嗎？」

「超‧開‧心！ 你可是第一個到的喔。」 除了立/陶已外。

「因為等了很久嘛。」從那天的約定以來。

等一下...那天....？
啊、關鍵點在這！

「齁~ 你只是還我一束花而已嘛。」

「不、不。 那叫做禮物預放，你當時沒買下就扔給我了。」

「是紳士就要懂得付錢的吧！？」

「哈哈。」

在嘻笑的途中，我瞥見從廚房偷偷看著我們的立/陶，
表情還帶著點困惑和吃味。

嘿，難得好日子就讓你多沾點醋吧。

不過記得小心烤爐，別讓蛋糕焦了啊，待會要請好多客人吃的。

然後要開心跳整個晚上的舞，再抱著立/陶睡覺。

這樣夠氣死布拉欽斯基吧，光想著就心情愉悅呢。




--END--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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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

其實我原本只是想寫個冷門的法波，
沒想到拖到獨立紀念日才寫完，
所以就順手加了最後一段變賀文~(毆)

波/蘭獨立紀念日快樂!! (放煙火)

然後事實證明我真的沒啥文學細胞，
都拖這麼久了，字數還是...orz
算了我是言簡易賅派 (有人這麼說自己的!?)

如果有人覺得我太言簡易賅，導致吸收不良的，
請在下面留言我會好好回覆你的(叩首)

而且這圖文比...已經是小時後看的那種圖畫書了吧(掩)
(圖片等會我睡醒再上傳)

然後如果有法波同好，東歐組跨CP同好也歡迎，請務必留言與我聯繫。
稀有配對就是缺少養分啊啊啊!

最後感謝不嫌棄地看到最後一句話的您。